被五花大绑在软轿上的青年有着一张英气硬朗的脸,眉眼锐利如刀,让人不敢直视其锋芒。
青年气势非常凌厉,即便此刻他穿着一身代表喜庆的婚服,都难以掩饰他周身的煞气。
谢云鹤眼神一凛。
他在这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煞气和血气。
这人应该也有杀之剑意……不,不对,应该是类似于杀之剑意的意境。
不过,对方应该不是剑修,就是不知道这人是主修什么武器的修士了……
谢云鹤一边打量对方,一边暗自琢磨着。
打量青年的第二眼,他就猜出对方的身份了。
这位,应该就是小楼中那位脾气不好的“老大”了。
轿夫大哥刚刚好像称呼对方为“王公子”?
谢云鹤又看了一眼略显狼狈的供奉们,心中更是好奇了。
这位能够将供奉们打成这个样子的王公子,究竟是何方神圣?
谢云鹤不由得对阮小姐升起了几分敬畏之心。
真不愧是阮小姐,连这般人物也能够掳进阮府!
阮小姐要是活着,肯定是他需要敬而远之的存在。
谢云鹤一边胡思乱想着,一边和众人一起保持沉默,静观其变。
软轿的帘子拉开之后,轿子上的王公子抬起了头,嘴唇紧抿,眸中满是怒气。
他瞪完了看热闹的家丁们,就朝着大堂的上首看去。
在这个过程中,他的余光瞥到了阮小姐的尸身,一抹掩饰不住的惊讶和复杂在他眸中闪过。
他的目光停顿了一下,然后才看向了阮家主。
“阮小姐死了?”
阮家主没有立刻回答,整个人看上去很颓唐。
她闭了闭眼睛,叹了一口气,随后朝着王公子看去。
不像是面对谢云鹤等人那样硬邦邦的冷硬态度,面对这位王公子的时候,阮家主的语气竟然出乎意料的温和。
“王贤侄,玉儿她……死于非命……我们现在正在寻找杀害她的凶手。”
提及女儿之时,阮家主的话语中有着藏不住的难过。
王公子沉默半晌,周身的怒气肉眼可见地消退了一些。
他又看了看如同睡着了的阮小姐,干巴巴地说道:
“不是我干的,我都被你们困在阵法中了,出都出不去,怎么可能杀人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的语气中还是难免带上了几分怨气。
阮家主定定看了王公子几眼,最后说道:
“既然你这么说了,那我就相信你不是凶手。”
她抬起手止住了想要说什么的风婆婆,解释道:
“王贤侄的母亲离娘与我是幼时玩伴,如果不是玉儿当时执意要让他做夫郎,后来也不会……哎,总之,我相信离娘的孩子。”
被人提到了母亲的名字,王公子抬起头又看了阮家主一眼。
他看起来很想要再嘲讽两句什么,但是余光看到了阮小姐的尸身后,他硬是忍住了自己的嘲讽。
罢了,死者为大。
既然阮家主都这么说了,风婆婆也就尊重阮家主的意愿,不再审问王公子。
如此一来,有关于准新郎们的审问也告一段落了。
阮家主看向风婆婆,沉声问道:
“风婆婆,你对于真凶,有什么结论了吗?”
风婆婆点了点头,她抬头看向阮家主,突然问了一个问题。
“阮家主,老身有一个问题想问,阮小姐她是否有双生姊妹?”
双生姊妹?
众人都被这个问题搞懵了,纷纷目露不解。
风婆婆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?
阮家主只有一个女儿,阮府也只有一个少东家,这不是众所周知的问题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