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6章 冷师兄,你说句话呀!+两只狐狸的对戏(3 / 4)

所在之处。

只见他惬意地摇着空白纸扇,身前茶香袅袅,手旁放着几篇文章。

仇玄知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,见人已到,便放下手中纸扇,抬手示意他们坐下,并言道:“林玉瓒,你我之间应是故人重逢,无须太过拘谨,将此处视作自家即可。”

林玉瓒眉眼微颤,似在欣喜又似诧异,带着小娃道了声谢,便徐徐落坐至男子对面。

仇玄知的眸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,渐渐转为惆怅。

片刻之后,他叹息一声,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,才开门见山道:虽说听陈佑提及你时,老夫便猜测你是我故人的后辈,但这世间同名同姓者众多,老夫只能压抑内心的激动,等待你前来相见。”

随即他从手旁的一堆文章中小心翼翼抽出一份与众不同的纸张,与其他光滑的纸张不同,这份纸张略显粗糙,却被他视若珍宝地拿在手中细细端详。

林玉瓒的眸光恰如其分地闪动,方才他刚踏入此处,便眼尖的发现他手边的纸张中有几张泛着黄气,显然是陈年宣纸。见此一幕,他已然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何事。

紧接着,老男人便听对面之人感慨道:“字迹相似,名字相同,你果然是福顺弟的学生。”

学生?

林玉瓒心头猛地一震,满脸惊愕地望着他,嘴巴微张欲要说什么,却被此人抬手制止。

仇玄知将文章搁置一旁,不禁感慨万千:“时光荏苒,真没想到当年我与诗年兄在外游历时,与福顺弟相逢。那时,我们意气风发,立誓在燕京再聚,共叙年少情谊。谁料,现如今却只剩下老夫一人独对空椅。”

他抬起眼眸瞧向老男人,问道:“不知你老师现今可好?四年前,他曾到访燕京,却因事匆匆别离。若非诗年兄告知,我竟全然不知此事。”

林玉瓒神色骤然复杂,震惊与悲痛交织在心头,眼底泛起一片猩红,哽咽道:“老师他……已于四年前仙逝了……”

话音一落,仇玄知便呆坐在原地,久久不能回神般沉默良久。

就这般过了片刻,还是在旁看戏的冷书屿出口呼唤,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充满哀愁。

“怪不得,诗年兄说你老师会带着你与另一个学生前来拜师,却迟迟未至,我还以为是诗年兄的离去,让你老师以为拜师无望才......不曾想你老师竟也......我当时真该仔细打听一下。”

这一席话,使得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,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弥漫在空气中,整个屋子仿若被哀伤所笼罩。

两人相对无言地坐着,都沉浸在各自的悲痛之中。

冷书屿瞧着这一幕,嘴角不自觉扬起讥讽的弧度,却又转瞬即逝,适时的调节起气氛,为两人续上热茶。

升起的氤氲热气模糊两人泛红的眼眶,也让两人瞬间回神,继续开始表演。

只见仇玄知缓缓起身,安慰般拍了拍林玉瓒的肩膀,便背手而立,发出长叹,“当年诗年兄突感恶疾,药石无医,在弥留之际,将你与另一人的文章交于老夫手上,让老夫代他收你二人为门生,莫要误了好苗子。”

他徐徐转身,凝视着林玉瓒,继续沉声道:“今日我见到你的文章,虽比四年前长进不少,但对恩科,你若要有个好名次,却是不足。”

说到此处,仇玄知便收住话语,欣赏起对方的脸色转变,震惊、诧异、欣喜到最后的五味杂陈般的颓然。

林玉瓒最终起身,对着他恭敬作揖,如实道:“仇大学士,实不相瞒,学生并不知晓老师为我寻夫子一事,四年前老师给学生留信,也只说去寻友人。待学生再得知老师消息时,他已命丧雪崩之下。”

“这些年,我与大舅兄为老师守孝,边潜心苦读边攒上京的盘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