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那间,一道凌厉的剑气如闪电般破空而出,发出“嗤啦”一声巨响,硬生生地撕开了漆黑的夜色!
这道剑气犹如一条咆哮的巨龙,带着无尽的威势,径直冲向了滩外的匈奴骑兵。匈奴的战马受到惊吓,纷纷嘶鸣着扬起前蹄,人仰马翻,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。
骨都侯见到眼前的情景,心中大骇,不由得怒吼一声,企图指挥手下的士兵们稳住阵脚,抵御墨云风的攻击。然而,就在他张开嘴巴的一刹那,墨云风如同鬼魅一般,以惊人的速度如闪电般掠过了匈奴骑兵的包围圈。
眨眼之间,墨云风便如疾风骤雨般来到了骨都侯的面前,其速度之快,令人瞠目结舌。他手中的剑尖闪烁着寒光,如同闪电一般,直直地抵住了骨都侯的咽喉,仿佛只要再稍稍用力,就能轻易地取其性命。
墨云风面沉似水,眼神冷冽如冰,他死死地盯着骨都侯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告诉卢芳,我道门弟子,岂是尔等能轻易侮辱的?”他的声音虽然不大,但却如同惊雷一般在骨都侯的耳边炸响,其中蕴含的威严和怒意,让人不寒而栗。
邓晨府中,邓晨独坐书斋,羊皮卷在案上静静摊开,卷面各种笔画却无一字。他闭目凝神,指尖轻划卷面,似在抚摸某种韵律——那是一卷神秘的羊皮卷,上面记载着一种名为“气引星火”的功法。邓晨在不知不觉中,已经将这门功法修炼到了第二层。他的周身真气如潺潺流水般流转,然而他自己却毫无察觉。
此时,窗外的夜色渐渐褪去,星河逐渐隐匿,东方的天空泛起了一丝鱼肚白。就在这黎明前的黑暗中,邓晨突然睁开了双眼,嘴角微微上扬,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。
“卢芳啊卢芳,你这盘棋,终究还是露出了破绽。”他轻声说道,仿佛是在自言自语。话音未落,他便站起身来,走到窗边,轻轻推开窗户。
清晨的微风吹拂着他的衣角,他足尖一点,身形如飞鸟般轻盈地跃起,越过三丈高的院墙,如一道黑色的闪电,径直朝着城西的“望江楼”疾驰而去。
望江楼的楼顶,立着一个人。他身穿一袭青衫,负手而立,身姿挺拔如松。此人正是沈观澜,他的身旁摆放着一架精致的“铜制星盘”,星盘上的指针正缓缓地转动着,最终指向了“亥正,西北”的位置。
沈观澜转过身来,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。然而,这笑容中却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。
“太守大人,您的眼力可真好,竟然连这‘星盘’都能识破。”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,仿佛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。
邓晨站在楼顶,与沈观澜相对而立,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。在邓晨的瞳孔深处,那羊皮卷中的真气微微翻涌着,如同点点星火,似乎随时都可能燃烧起来。
邓晨并未答话,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会沉默以对的时候,他却突然毫无征兆地抬起了手。只见他手臂一挥,宽大的衣袖如同被风吹起一般,轻飘飘地拂过楼顶的瓦片。
只听“哗啦”一声,瓦片被掀开,下面竟然早就布置好了一个“听瓮”。这“听瓮”是一种古代的窃听器,瓮内装满了清水。邓晨的真气如同一股轻风,轻轻地吹过瓮内的清水,水面顿时泛起一阵涟漪,水花溅起足有三尺之高!
邓晨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溅起的水花,仿佛能透过水花看到什么一般。他全神贯注地聆听着,突然,他的耳朵微微一动,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为细微的声音。
那是一种“铁丝摩擦”的声音,虽然很轻很轻,但在这寂静的夜晚里,却显得格外清晰。邓晨的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:“卢芳的人,就在那里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轻得就像一阵微风,仿佛稍不注意就会被吹散。
站在一旁的沈观澜见状,却不慌不忙。他微微一笑,从衣袖中缓缓取出一卷帛书。这帛书正是邓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