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抽完烟走了,连回头都没回头。 反正,大马没看出来异常来。 何志明也没看出异常来,毕竟,这人借火再正常不过,而且只是单纯借了个火,其余的什么都没做,甚至连一点异常都没有。 小安却觉得不对劲,倒不是这人的打扮,更不是这人的礼帽,二月天,戴礼帽正合适,更何况这人一看刚从国外回来,国外戴礼帽成风,哪个成年男人不一顶漂亮的礼帽,不然哪像绅士啊。 小安之所以觉得那人有些不对劲,是因为那人抽烟的动作,老烟民抽烟都是一副享受的表情,而这人显然并不享受,甚至还有点反感,因为小安看得清楚的,这人吸第一口烟的时候明显有一个皱眉动作。 第一口烟就皱眉,只能有两种情况,一是这烟不好抽,二是他不习惯,或者说根本不会抽烟。 一个资深烟民,明知道自己要在海上待上一段时间,肯定会给自己备好常抽的烟,这是常识,再正常不过。 而且,一个资深烟民,上了甲板竟然不带火,这怎么都说不过去。 第一口烟就皱眉,小安觉得不寻常。 小安判断,这人极有可能压根就不会抽烟,之所以借口借火,就是探查一下老贺的情况,假如说这人,或者这人的同伙下的毒,他看到老贺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探查虚实,因为,下了那么重的毒还能活着,而且活蹦乱跳,要么这人根本没中毒,要么是别人中了毒,所以借口借火,近距离观察,就成了不二选择。 小安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。毕竟,下了毒,被下毒的人死没死,或者说还活着,活着的状态,都需要探查清楚,至少得知道这毒有没有效果,出了纰漏,又是哪里出的纰漏。 大庭广众之下,这么多人,礼帽男不敢动手也是正常,大白天把自己搭进去,而且没有十足的把握,傻子都不会这么做,所以,礼帽男的目标应该只是确认一下,为什么这老贺没中毒。 相对来说,大马是个生面孔,跟踪礼帽难,对大马来说应该不是难事。 小安示意大马悄悄跟过去,有枣没枣打一杆,也可以借此验证一下自己的判断准确不准确。 大马虽然没看出什么异常,但是,他相信小安的判断,短短的时间里,大马已经完全相信,小安无论从身手还是脑壳,都比他强上许多,他也乐意接受小安的安排。 作为老贺的护卫之一,老贺被人莫名其妙下了毒,甚至为此差点丢了性命,这让大马非常内疚,枪林弹雨中九死一生都活过来了,却未曾想到在这行驶的客轮上会遇到意外,大马恨不得将下毒的人碎尸万段。所以,对于小安的安排,他非但不排斥,反倒开心的很,将功补过的心态让他很乐意干这事,至于危险,他一点都不担心。 礼帽男从身边走过,大马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,他敢肯定,那不是香烟的味道。老贺抽烟,而且抽得很凶,大马闻惯了那味道,所以,这礼帽男身上的味道是不是烟味,大马一闻便知。 一个男人,身上有香味,这怎么都不正常。不过,大马也没多想,而是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,甭管这人是不是对老贺下毒的人,既然小安让盯着,他就盯着,因为他相信小安。 大马跟着礼帽男到了二等舱,转了一大圈,那人并没有回到自己的舱房,而是又慢悠悠地上了一等舱的甲板。 大马没敢靠太近,怕对方发觉,可是,当他又回到一等舱所在的甲板上时,大马顿时生出一层冷汗,显然,对方发觉被人跟踪了。不然,不会带着他绕了这么一大圈。 没有会舱房,反倒带着自己兜圈子,要是再发现不了那真的是笨到家了。 大马只觉得喉头有些发干,浑身的肌肉发紧,这是遇到敌人时候的应急反应,在护送老贺来的路上,他多次有过这种感觉。 大马没明白,自己怎么就被对方发觉了呢,他已经足够小心,足够警惕了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