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宇为双方引荐:"这位是塞外天狼帮扎克帮主,我的生死兄弟。这几位是..."
话未说完,楼下又传来一阵骚动。侯子匆匆上楼,在赵天宇耳边低语几句。
赵天宇眉头微挑,对众人歉意一笑:"看来今天这茶要越喝越热闹了——东北的'冰城会'当家也到了。"
众人相视一笑,心照不宣。
这哪里是什么午后小憩?分明是一场没有提前约定的江湖峰会。
而端坐主位的赵天宇,就像一块磁石,吸引着各方势力前来朝拜。茶香氤氲中,权力与利益的暗流正在无声涌动。
会客厅内,檀香袅袅,茶盏中的龙井泛着澄澈的碧色。
赵天宇端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,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宾客。
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更添几分深沉。
"诸位能在百忙之中拨冗前来,"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,"参加我兄弟孟磊的婚礼,这份情谊,我赵天宇铭记于心。"
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青花瓷杯沿,茶汤映出他深邃的眼眸。
扎克闻言,猛地一拍大腿,震得茶几上的茶具叮当作响。"安达!"他浓密的络腮胡随着豪迈的笑声颤动,"你我歃血为盟时说过什么?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!"
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,"看,我连贺礼都备好了——这可是我们塞外最好的“苏勒定”戴着它可以逢凶化吉,遇难成祥!"
江天赐优雅地放下茶盏,手中盘玩的和田玉把件发出温润的光泽。
"赵门主言重了。"他微微前倾身子,语气诚恳,"能受邀参加龙门堂主的婚礼,是我等的荣幸。"
目光扫过身旁的儿子,"祖佑,把我们的礼单呈给赵门主过目。"
江祖佑立即起身,双手捧着一个烫金礼帖:"宇少,这是家父的一点心意。除了先前说的演艺阵容,我们还准备了..."
"哎——"赵天宇抬手打断,唇角勾起一抹浅笑,"江公子有心了。不过今日只叙情谊,不谈这些俗物。"
他转向吴冰南和马明理,"二位远道而来,舟车劳顿,这份情谊更显珍贵。"
吴冰南推了推金丝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精明而克制:"赵门主客气了。赵门主心胸宽阔,胸怀民族,我吴某人非常的佩服,今日孟堂主大喜,我自当亲自恭贺?"
他端起茶盏,以茶代酒,"这一杯,敬我们的情谊。"
马明理则保持着军人的坐姿,声音铿锵有力:"我天竹帮上下三千弟兄,随时听候赵门主差遣!"
赵天宇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,心中明镜似的——这些江湖枭雄今日齐聚于此,表面上是给孟磊贺喜,实则都是冲着天门门主这块金字招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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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端起茶盏轻啜一口,任由清冽的茶香在唇齿间蔓延。
"好!"他突然放下茶盏,瓷器与红木相碰,发出清脆的声响,"既然诸位如此厚爱,我赵天宇也把话放在这里——"目光陡然变得锐利,"他日若有用得着天门的地方,尽管开口!"
话锋一转,语气中多了几分深意:"当然,江湖路远,风云难测。倘若有一天我赵天宇落魄了..."
他环视众人,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,"还望各位念在今日情分,赏口饭吃。"
这番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。
江天赐手中的核桃停住了转动;吴冰南的眼镜反射出一道冷光;就连豪爽的扎克都收敛了笑容。
所有人都听出了话外之音——这位叱咤风云的天门门主,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风暴将至。
会客厅内檀香